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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同学吃光了三人份的牛排，而后上床将含光搂在怀里，问他：“还疼么？”
含光点点头，虽然不太清楚那种疼痛从何而来，却也明白一时没那么快好。
申以默笑笑，又亲了亲他的额头：“你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疼么？你真的不知道你睡着之前在这张床上发生过什么？”
“……发生了什么呀？”含光怔了怔，问。
“我们做了。”申以默的唇凑到他耳边小声说。
“做？”含光仍是十分不解，“做了什么？”
“做，爱，”申以默依旧小声道，“就像片子里放的那样，我们做了，而且你是下面那个哦。”
“……你……”含光终于明白过来他话中的意思，一时的惊异简直无法言说，这个人竟然……
他翻个身想面对他，可是才一动原本已经缓和些的疼痛就成倍袭来，立时冒出一头细汗，他再不敢乱动，只想那痛楚赶快过去，心中不免恼恨起那个罪魁祸首。
“你，你竟然趁我意识不清的时候占我便宜？”
含光想了想倒也可以明白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最初上床的时候他往自己的身体里放过一个跳蛋，然后他再用手帮自己发泄，这个时候自己的意识就开始模糊了，正式他行动的最好时机，含光现在倒是想起来了，难怪那时自己趴在床上休息没多久就感觉另一个很大的跳蛋被放了进来，想来那时进入到自己身体的其实是他的……
含光的面上登时一片火热，说不清是恼怒多一些还是害羞多一些。
“对啊，我就是在用这个方法占你便宜啊，”申同学倒是大大方方承认了，“谁让你死活不肯让我做，还非要和我抢谁在上谁在下，我只能用点手段了。怎么样，我的技术还行吧？我可没忘你在我身下的时候叫得有多欢，肯定很享受吧？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恨我啊？希望我立刻从你眼前消失？”
“我没恨你。”含光平静地说，“我最多会怪自己不小心，没有防着你。”
申以默笑得很得意：“这样说的话那我们以后就可以继续做了，说好了，以后都是你在下面，这种事已经定下来了还是不要变了的好。”
含光没说话，算是既没赞成也没反对。
“哎，”申以默见他不开口又道，“你就不好奇我和你做的时候心里想的我们是什么身份么？你可以接受我们就这样做了么？”
“你不是说过没有身份也可以做嘛，就当成是试验，我也没什么意见。”含光说，“那你想的我们是什么身份么？”
“爱人。”申以默凑在他耳边一字一句道。
“……爱人？”含光愣了。
“对，爱人。”申以默低头注视着他的眼睛，“我把你当成了我的爱人，因为我喜欢你。”
“……你……”这下含光是彻底不知所措了，他倒是真的没想到这个人对是这种心思……不对，不是没想到，而是不敢相信，因为……
“其实我从很早之前就已经喜欢你了，各种以试验为名的行为也就是为了亲近你而已，我和你说我还和别的人也这样做过都是骗你的，其实我只是和你一个人做过。”
“含光，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么？”申以默说完心跳倒是没有怎么混乱，也并不觉得紧张，只是平静地等待着含光的回答。
这个时间表白似乎并不算太好，连他自己也觉得有些突兀，准备工作稍显不足，更没有确定对方的心意。
他原本的计划也不是这样，可能接下里他还会继续和含光上床，不断给他灌输同性恋知识，不断试探他对自己的感情，等到十拿九稳时再开口。
可是，就在今天，在这张床上，他和含光做的时候突然就决定要改变主意了，他想和含光表白，想告诉他自己的感情，想要他和自己在一起，因为他们已经上了床，这是爱人之间才会有的仪式，和那些什么接吻泄欲都是不一样的，自己既然已经要了他就应该对他负责，不管会有什么后果，至少不能再欺骗他。
“……”含光仍是觉得十分无措，一时想不出该怎么回答。
他第一次怀疑这个人可能对他有这个心思是听梁文庭说的，当时自己还为此疏远了他半年，后来两人和好，自己还安慰自己说只要他不亲口说出来就不能证明有这个心思，自己也不比胡思乱想还差点失去一个很好的朋友。
何况那时，那个人一直都在说这些亲密行为都是不止和一个人做过的。
原来这些都是假的？他真的是因为喜欢自己才这么做的？
可是，自己对他的感觉又是什么样的？
不知道，因为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含光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要和一个男生谈恋爱，倘若现在问他他一定会说自己是喜欢女孩子的。
可是，要让他直接拒绝，说自己从来不喜欢他也说不出口，含光不想伤害他，更不想他们今后再也不相往来。
“怎么样，你考虑好了么？”那个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含光深吸一口气，说：“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好好想想。”
“好，”申以默倒没有反对，只是说，“那你能答应我几件事么？”
“什么？”
“要继续来上学，不能躲着不见我，不能不理我，我可以向你保证在你给我答案之前不会再亲近你。”申以默说。
含光：“……”看来你也知道我会不想见你也不想理你。
“好，我答应你。”
“嗯，再见，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晚上记得让厨房给你做点流质食物吃，后天我会让我妈煮点粥中午给你带过去，你没事的时候就别起来了，省得会疼，就在这床上躺着就好了。药膏我已经放在枕头下面了，晚上你记得给自己再擦一次。其实我现在不应该走，我应该留下好好照顾你，至少等你伤好了我再和你保持距离。”
含光：“……”
“算了，”申以默关心地说了一大堆还是轻轻一叹，“我不打扰你了，你先休息吧。”
申以默说完便下床换了衣服，离开了含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