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三章 血月使叛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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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纷纷扬扬的大雪,飘洒而下。

    鹅毛般大的雪花,落在了血月教教主的披风上面。深夜中,黑色的披风在大雪中异常的显眼,而在白与黑之间,露出的是一张沉着固执的脸。

    跟在血月教教主身边的四人,驻足在原地,抬起头颅,目光坚定的看着血月教教主的背影。

    “你们四人在后方做好策应,只要遇到无日宗的门徒,全部杀掉,一个不留!”血月教教主丢下话,瞬间化作一道遁光向南方飞去。

    余下四人等到再也看不到血月教教主的遁光,方才化作遁光追了上去。

    无日宗宗主虽然受了重伤,不过向来自负的他根本没有在意燕国境内的修士,因为他很清楚,燕国境内能够与之匹敌的人,少之又少,几乎可以说没有人达到他的层次。

    唯一一个可能成为无日宗宗主对手的人,也只能是凌天宗的掌教真人吴瑾瑜,不过自从苍岳和燕国交战以来,凌天宗却从未有人出现,倒是让他一时间有些忧虑跟疑惑。

    不过此时两国交战,北方的接战之地,燕国已经实施了坚壁清野的战术,想要打问到燕国的消息,已经是根本不可能。

    即便是无日宗宗主有所疑虑,因为有伤在身,也只得静心等候着局势变化。

    无日宗宗主就在苍岳大军中的军帐里面疗伤,因为有他在,苍岳士兵才不会军心动乱,才不会因为食物短缺发生争执。

    但寒冬以至,就算是苍岳士兵耐寒抗冻,但这终究是燕国境内,在一场接连几天的大雨过后,苍岳士兵就开始有了水土不服的征兆。

    苍岳虽冷,只是干冷,忍一忍,运动一番就能抵挡住,可是在燕国境内却要承受寒冷的湿气。

    那种来自于骨髓深处、肌肉之中、皮肤之上的潮湿感,使得每一个苍岳士兵都难以忍受。

    无论是衣物还是被褥全是潮湿的,每当冷风袭来,总会有部分苍岳士兵感染风寒。

    普通士兵感染风寒蔓延起来非常迅速,往往一人感染,不处一日就会导致整个帐篷内居住的编制小队全部感染,为此,无日宗弟子不得不设法祛除得了风寒的士兵。

    而祛除风寒使用的方式,无外乎使用药物和使用灵力祛除,无日宗弟子只能用灵力来治疗感染风寒的士兵,病情严重者,只能使用所剩不多的药物来提高感染风寒的士兵的体制和抵抗力,如此,也能根治士兵患上的风寒。

    虽说苍岳士兵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但与之相对的燕国士兵和将领,都是已经习惯了这种气候,所以没有什么大碍,燕国士兵甚少有人换上疾病风寒。

    为了防止士兵之中有人感染风寒,燕国境内的修仙门派合力建造一处大阵,只要患上风寒的士兵进入其中修养一天,就能痊愈而战,身体素质也会相应的得到提高。这种神乎其神的阵法,顿时引起原本士气不怎么高昂的燕国士兵的关注和欢呼。

    这并非什么神仙手段,而是燕国境内的修仙门派联手制造的一处聚灵大阵,在其内部,灵力浓郁程度已经是外界的五倍之多。如此浓郁的灵力,就算是普通人处于其中,身体也会在潜移默化之下产生转变,那些得了风寒的士兵,身体素质得意提高,风寒自然也会随之消失。

    无日宗内虽然有人认出聚灵阵,可是想要建造一个类似的聚灵阵,非要耗费大量的灵石不可。

    不过苍岳本就物资匮乏,灵石全部都集中在无日宗的高阶教徒手中,让他们为此无私献出灵石,恐怕只有无日宗宗主亲自下令,才能收集够那么多的灵石来,制造出一处聚灵大阵。

    否则,单凭无日宗新上任的、彼此不服的四大门主,眼下这事只能作罢。

    夜色降临,苍岳士兵啃食过僵硬的肉干,裹着薄被在营帐中深深睡去。

    数名筑基期无日宗的弟子,彼此穿梭在各个营帐之中,一一排查营帐内感染风寒的士兵,并且还要防止有些士兵吃不了苦,想要逃回苍岳。

    就在这时,高空上一道遁光落在苍岳军营之中。

    而军营大帐内,瞬间就有两道神识扫来,发现是血月教教主孤身一人前来,两道神识立刻收了回去,与此同时,一声爽朗的笑声传来道:“血月使,此番前来又何事?”

    话音落下,一位结丹中期的修士自军中大帐走了出来,一手捋着嘴边挂着浓密的胡子,几个闪身已经出现在血月教教主面前。

    “自然是有要事和宗主商议。”血月教教主不卑不亢的说道。

    “宗主正在闭关疗伤,血月使先前托辞有伤在身,一直拒绝宗主的号令伐燕,如今突然出现,观之根本没有任何微恙之态,莫非是心存不轨,欲要以下犯上?”此时,军中大帐又走出来一人,此人看到站在不远处的血月教教主,阴沉着脸走了过来。

    “哦,你倒是提醒了我。”血月教教主笑着说道。

    “血月使,不要以为宗主负伤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不过只是一位结丹期修士,宗主的实力,就算负伤也不是你能企及的。更何况天地间灵气暴增,无日宗突破到结丹期的修士已经是大有人在,单凭你,还是趁早收了你那些非分之想吧。”那人沉着脸说道。

    “自然,宗主实力我等只能仰望。”血月教教主点头说道。

    就在这时,一股神识瞬间笼罩住谈话的三人,这股强大的神识,瞬间就让血月教教主和另外两名结丹期修士全都无法动弹,在这股神识压力之下,血月教教主目光中的异色一闪而过。

    血月教教主真没想到,无日宗宗主的神识竟然变得那么强大,很可能无日宗宗主的修为已经在做突破。这般以来,想要斩杀无日宗宗主,恐怕也并非一件容易的事。

    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正在血月教教主深思之时,一道声音直接飘入在场的三人耳中,说道:“血月使,你有何事禀告,进来说吧!”

    另外两人听到无日宗宗主的许可,分别向左右两侧让开一条道路。血月教教主看着两人,嘴角轻轻上扬,迈步向着军中大帐走了过去。

    走进大帐,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扉的香味。

    只需深深的嗅上一口气,血月教教主已经猜测出来燃烧在大帐中的香气正是安神醒脑的露华草,此乃极北之地才会生长的草药,对神识有很大的益处。

    大帐中,左右两侧分别摆放着一对灼灼燃烧的兽油灯,汹涌跳跃的火焰照亮了整个大帐内部,露出了大帐内的整体布局。左右两侧的兽油灯下方,分别有一个蒲团,应该是先前那两名结丹期修士先前所在的位置,目的自然是为了给大帐中央摆放的屏风后面的无日宗宗主护法。

    兽油灯的照耀下,血月教教主隐约可以看到无日宗宗主静坐在屏风之后。

    血月教教主尝试着用神识探查一下屏风后面的无日宗宗主,却发现屏风上早已被布下了隔阻神识的阵法,自己的神识在大帐中,完全无法感应到无日宗宗主那边的情况。

    不过,血月教教主通过屏风后面传出来的并不平稳的气息,可以确定无日宗宗主的伤势还没有彻底恢复下来。

    “血月使,你前来大营,所谓何事?”无日宗宗主熟悉的声音,自屏风的后面传了出来。

    “回禀宗主,寒冬已至,北地整个苍岳已经陷入风雪之中,为了确保苍岳士兵的伙食和口粮,深处于北地苍岳子民已经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已经乱想初显,若不能早日解决掉燕国,恐怕……”血月教教主话到此处停了下来,他抬起头,顺着屏风上显示出来的身影,向前迈步走去。

    “恐怕怎样,那些凡夫俗子只知眼前小利小惠,岂会懂得本宗的谋划?”无日宗宗主沉声说道。

    “宗主所言极是,不过北地终归是苍岳的根基,如果宗主不顾北地苍岳子民的生死,恐怕苍岳士兵也无法专心迎战。要知道,苍岳士兵全部从各个部落征调而来,如果要让苍岳士兵知晓,苍岳各个部落正在承受饥寒之苦,只怕这些士兵都会不战而屈。”血月教教主一边说着,一边缓步走到了屏风的正前方,挥手拉开了屏风。

    青光一闪而过,布置在大帐内隔阻神识的阵法,瞬间随着拉开的屏风彻底消散。然而,屏风之后并没有无日宗宗主的身影,只有一个假坐的人。

    “血月使,老夫当初就知道你非真心归附,迟早有一日会有反叛之心。只是老夫不明白,凭你现在的修为境界,怎么敢于老夫叫板?”无日宗宗主的声音响彻在大帐之中,同一时间,一股极其强大的神识瞬间压在血月教教主的身上,让他看起来好像双肩上承受了千万斤巨力,双脚都已经在这股巨力之下,深深陷入大帐中坚硬的地面。

    神识气息压制下,血月教教主不在隐藏自己的修为,元婴初期的修为散发出来,同时一股神识迎向压制着自己的神识冲了上去。两股神识瞬间交碰撞在一起,中军大帐的顶棚顷刻间在两股神识力量之下四分五裂,散落一片。

    大帐中燃烧的兽油灯,汹涌燃烧的烈焰随着大帐失去顶棚,冷风灌入,吹得兽油灯上的烈焰呼呼作响,不一会就将散落在兽油灯上方的帐篷碎片点燃起来。

    一直处在大帐外等待的两名结丹期修士,瞬间发现破裂的大帐顶棚和燃烧的兽油灯,两者相遇在一起,瞬间点燃了帐篷上掉落下来的碎片。

    两名结丹期修士见此,拿出各自的法器,纷纷冲向了大帐之中。

    这时,四股不同的气息瞬间从四个方向分别冲了过来,通过他们散发出来的气息,两人可以断定,正在杀来的四人全部都是结丹期的修士。

    突然出现的四人正是血月教教主一直隐藏的四名结丹期修为的手下,四人刚一出现,由东边而来的那人立刻抛出一杆碧青色的长枪,瞬间化作一道青芒冲向其中一人。

    几乎在同一时间,另外三个方向的来人各自祭出一件法宝,散发着不同的光芒的下品法宝分别锁定了无日宗的两名结丹期修士,四件下品法宝,同时爆发出来的威力何其强大。

    无日宗的两名结丹期修士,发现四面而来的四件法宝,亦是非常吃惊,他们两人跟随无日宗宗主虽然时日不算太常,可见过的法宝并不多,大部分修士能够使用上品法器都已经很强了。

    谁曾会想到,血月教教主不仅有四名结丹期修为的手下相助,而且这四人,每人手中都有一件下品法宝,四件下品法宝一起发动攻击,无日宗的两名结丹期修士,顿时觉得非常棘手。

    四人的出现,外加出手所用的时间,其实也就发生在一瞬之间。

    无日宗的两名结丹期修士并没有慌乱,而是彼此看了一眼,紧接着两人各自选中一个方向,分别冲向了东方的一杆碧绿长枪,还有南边的一柄散发着红光的赤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