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给我解释一下你手上的胎记

闲听微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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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腊月三十。

    织越起了一个大早,去了县衙一趟。

    除夕夜,街上静的发慌。

    家家户户,在家守岁。

    只是却不同于以往,天香楼却灯火通明。

    宴丞给所有的人都放假了,就剩下他孤家寡人一个。

    当然还有织越带的一大家子,洋洋洒洒的在天香楼里恣意妄为。

    二娃子提着一个小红灯笼在天香楼楼上楼下奔跑着,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李倩。

    “朗哥哥,你也来玩儿,你也来玩儿!”

    二娃子上前去扯着秦朗,想要让他一块儿来玩。

    只是秦朗的小脸上还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因为是小孩儿,他的伤算是最轻了。

    李翠娘听着织越的吩咐,熬了一大锅汤,打算按照上次吃的那样来吃火锅。

    不同于上次的,这一次,大家的心情都比较的沉重。

    尤其是几个伤患,根本就不能吃东西。

    在桌上,除了还未到场的宴丞,气氛几乎是冷到了极点,愁云惨淡。

    “不用难过,家,毁了就毁了。”

    毁了就毁了?

    “主,主家,你不怪我们吗?”

    织越看了他们一眼,这是自己挑选出来的人,她绝对相信他们,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来。

    “不怪。”

    她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七张纸来,上面都盖好了大印。

    众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他们想到了。

    王青还忍不住的掉眼泪,他们来这儿,不过才是几个月的功夫。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还能恢复自由身。

    “这是你们的卖身契,我还给你们,从今天开始,你们便是自由身了。”

    织越说的话,一字一句,很清晰,正是因为太清晰了,他们反而觉得不太真实。

    “这算是弥补吗?”李默抬起自己的头,忍不住冷嘲了一声。

    “弥补?”

    织越眉头紧锁,“你是我的奴隶,就算是死了,你以为我还要给你弥补?”

    虽然他们不想承认,但是织越说的话,就是真的,一点也不假。

    “我把这些东西给你们,是给你们重新选择的机会。”

    “跟着我,吃穿用度不愁,但是今天的事情还会发生。”

    “离开我,你们自寻生计。”

    她的意思就是告诉他们,富贵险中求,更何况这也不是什么滔天的富贵。

    织越的话刚说完,秦朗就将手上的卖身契给撕了。

    众人诧异,这说撕就撕了?

    “这不是我。”

    秦朗看着织越,“我不走。”

    李让听了这话,重重的一拍桌子。

    “格老子的,老子是这么肤浅的人吗?”

    李让说完这话,就要将王青手里的卖身契给抢过来撕毁。

    “等一下。”王青抽抽搭搭的,“当家的,我们俩跟着主家,我没意见,但是将倩儿默儿的卖身契,给他们吧!”

    李让听了王青的话,再看看一双儿女。

    奴籍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

    “主家,我——”

    “李婶的话,不无道理。”织越知道,当娘的心情。

    王青的心里感激,主家确实是挑不出错的,更何况每个月的工钱还多,她都存下好多了,等到以后给默儿倩儿用也是够的。

    “主家,这卖身契我们不要,我们不想走!”

    邢天邢朗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因为没钱就自愿卖身到了大户人家,只是那户人家犯了事儿,他们就又沦为了奴隶,早就做好了做奴隶的打算,也没想过有这么一天。

    有自由固然好,但是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他们已经过怕了。

    他们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么好的主家,遇到这样的人,他们还求什么呢?

    织越倒是没想到,这一个两个的,都居然不愿意走,真是匪夷所思。

    “你们可想好了,以后,可不准你们反悔了!”

    她可是资本主义出身,这已经是自己最大的仁慈了。

    这奴隶跟长工可是有着质的区别的。

    “想好了!”

    “娘,这卖身契,也毁了吧,孩儿也不需要!”李默的嘴角扬起一个讽刺的笑,他要这卖身契还有何用?

    手毁了,名声毁了,聂儿再也不会属于自己了。

    “默儿!”王青着急的说着,她知道他心里的绝望,但是就算是如此,也不能放弃。

    “你不用这般自暴自弃,卖身契,我给你留着,等到有一天,你要了,你再来问我取便是了。”

    王青忙不迭的点点头,“好好好,就这么办!”

    她是生怕李默反悔,连忙答应了下来。

    “好了,你们开始吃饭吧!”

    她也该去履行自己的承诺了。

    那个人,是绝对不会和他们一桌子吃饭的。

    况且他来,他们似乎也不会舒服。

    王掌柜离去前,早早的就吩咐过自己。

    那人,住在最上面的阁楼里。

    她推开门,只见那人已经坐在了桌子上。

    桌子中央布了一个小炉,一个锅子正架在上面。

    他慢慢悠悠的布着菜,似乎恭候多时了。

    “来了?”

    他的嘴角扯开一个温润的笑意,如沐春风。

    织越一愣,她不是没见过美男,只是像他这样的,却很少见。

    他明明是冷的不易接近,眼下却又温和的不像话。

    “你若是看上我了,我可不随便入局。”

    他笑一声,将织越的情绪尽数收回。

    “与我何干?”

    织越上前来,端起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

    宴丞一愣,她就这么将酒给喝完了?

    “你倒是好胆色。”宴丞忍不住说了一声,这让她一愣。

    她只顾着贪杯,却忘记了,这身子受不受得住。

    有些失策,她懊恼的想着。

    只是宴丞却觉得好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如此这般的模样。

    “想不到,你也有这样的时候。”

    织越未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往自己的碗里夹菜。

    一天了,累坏了,也饿坏了。

    正是长身体的好是好,她可不想变成一只弱小的小鸡仔。

    宴丞侧目瞧着她,似乎是只有这样,好像才体会到了吃饭的意义。

    “你不觉得你来陪我吃饭,这比生意,做的更划算?”

    宴丞失笑,可却也惊讶自己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卖!”她还想多活两年。

    饭桌秘密多,想活命,最好知道的越少越好。  “那你能跟我解释一下,你手上的那个胎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