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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三章 用情至深
不过他本来也不赞成荆诺言与轩辕芙的亲事，所以荆诺言不肯娶轩辕芙也正合他的心意。
“只要朕给你们赐婚，就没有人敢说你配不上。再说芙儿有几斤几两重，别人不清楚，朕这个做父亲的却是清楚得很，你与芙儿在一起，只有她配不上你的份，怎会是你配不上她？”轩辕辰义正言辞的说道：“如若谁敢再乱嚼舌根，朕一定让人将他的舌头割掉，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胡言乱语。”
荆诺言却没有谎言被人拆穿的窘迫，认真地开口道：“陛下有这个觉悟就好。”
轩辕辰一噎，随即冷笑道：“朕看你是真想让朕给你和芙儿赐婚。”
“臣可没有这个意思。”荆诺言依旧毕恭毕敬的开口道。
轩辕辰轻轻叩击着桌面，问道：“你刚才说那丫头叫慕心乔？”
荆诺言一怔，立即明白轩辕辰口中的“丫头”指的是谁，便答道：“她的名字叫慕心乔，今年十三岁，是紫珠国镇国将军唯一的嫡女。”
轩辕辰心里一揪，脑海里浮起一个温柔婉约的女子的容颜。尽管已经时隔多年，他依旧能记起那人的一颦一笑，而且越来越清晰。
认真说起来，慕心乔其实也不是很像那人，只有几分相似，尤其是眉眼间与那人更是肖似。
当年他为了皇位没有保护好那人是此生最大的憾事，原以为会抱憾终生，没想到后来竟然查出那人诈死离开北燕的消息。
虽说不知道那消息有几分真实性，可他依然相信是真的，所以才同意荆诺言去紫珠国参加群芳会，顺便打听一下荆如琴的下落。
许久之后，轩辕辰才收回神游的思绪，苦笑道：“若是她当年能为朕生个女儿，也一定长得像心乔。朕今天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觉得心乔就是朕与她的女儿，你不知道朕当时看到心乔有多欢喜，甚至比朕登基时都欣喜。”
荆诺言低着头盯着地面，忍不住地提醒道：“心乔是琴姨所生，却不是陛下的女儿。”
轩辕辰冷笑道：“只要是她的孩子，就是朕的女儿。只要朕说心乔是朕的骨肉，谁敢置疑？”
荆诺言吃不准他的意思，试探着开口：“陛下的意思是……”
轩辕辰不答反问：“你知道朕最后悔的事是什么吗？”
荆诺言摇头，恭敬答道：“臣不敢揣摩上意，还请陛下明示。”
轩辕辰眸光一暖，自顾自地说道：“朕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年为了皇位让她离开朕，甚至在明知怀有身孕的情况下，为了生存披上嫁衣另嫁他人。虽然得知真相时有些心痛，可却不怪她，如果不是情势所迫，朕相信她也不会选择嫁人。”
荆诺言垂眸深思，对于上一代的恩怨，他自是不好多言，最后只得说道：“陛下是性情中人，对琴姨用情至深，令臣钦佩。”
轩辕辰仔细盯着他，意味深长地开口道：“说了这么多，其实朕想告诉你，有些东西趁着还没彻底失去，抓紧时间努力争取，千万别等着失去了才后悔。现在心乔还小，就算镇国将军府定下亲事也未必能成，不到最后一刻没有人会知道结果，要知道只要事情还没有定局前随时可以翻盘。”
荆诺言惊讶地看着他，试探着问道：“陛下的意思是让臣追求自己的幸福？”
轩辕辰似乎笑了笑，“你是朕看着长大的孩子，朕对你的品行自是信得过。今天与心乔分开后，朕就想如果你真能娶到心乔，不管是对你，还是对巫族都是有利无弊。”
荆诺言唇角勾起一丝苦涩：“可惜她眼里心里都没有我，她的眼里现在只有凌峰。”
“况且长期生活在北燕对心乔的身体也是有好处，我想这点你应该最清楚。”轩辕辰的脸上浮起为人父的慈光：“前段时间听说你父亲好像已经着手给你准备婚事，既然是要娶亲，为何不娶一个自己喜欢的人？”
荆诺言一直恭恭敬敬的听着，偶尔开口说上几句。
现在可以肯定轩辕辰这次找他的目的，大概是为了促成他与慕心乔的亲事。
如果想长期将慕心乔留在北燕，最好的法子便是让心乔心甘情愿地嫁人生子。只要有了孩子这个纽带，就算心乔想走也未必会舍得孩子。
轩辕辰见他认真听，知道他已经听进去了。
得知当年紫珠国发生的事后，轩辕辰固执地认为荆如琴之所以到死也不肯回北燕，大概是因为有了慕心乔这个可爱的女儿，当然不舍得回北燕。还有慕心乔在紫珠国的那个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知荆如琴已经怀有身孕，还执意要娶，在轩辕辰的眼里无疑就成了夺妻之恨，这仇如果不报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谈了整整一个晚上，轩辕辰依旧意犹未尽。看着沉稳内敛的荆诺言，他挑剔的目光淡淡在荆诺言身上一扫：“如果不是时间紧迫，也不会找上你，朕会给心乔找个最好的男子，这样百年以后，朕也有脸去见她。”
荆诺言眉心一拧，冷声道：“陛下似乎忘了在心乔的巫咒还未解除前，说这些都是为时尚早。”
轩辕辰问道：“所以你是在等机会？”
“臣在等最适当的时机出手。”荆诺言点点头：“毕竟现在凌峰不在，的确是臣的机会。”
“这样朕就放心了。”了却一桩心事，轩辕辰心情极好，大手一挥直接赶人：“你也一夜未合眼，快回去歇息，朕给你三天假。”
荆诺言领旨谢恩后，才敢退出御书房。
温暖的阳光透过缝隙照射下来，慕心乔坐在葡萄架下看着一串串如紫水晶般的葡萄，随手摘了两串说道：“如果这葡萄在紫珠国我就可以摘下一些给外祖父和外祖母送去，来到北燕后有葡萄也送不出去，只能我们自己吃了。”
凤姑抬眸看着果实累累的葡萄架，笑道：“我听人说今年北燕收葡萄，所以今年的葡萄颗粒特别饱满，也是主子有口福，一到北燕就能吃到这样好吃的葡萄。”
一只信鸽飞入院子里，绕着葡萄架飞了两圈后，扑腾着翅膀落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