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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 她在哪里
童菡敛眸轻笑，站在新居的床边，望着人来人往的小区，心中微微有些感慨。之前那个小区虽然高档舒适，却安静的过分，现在这处倒也热闹。
“顾司皓，谢谢你！”
戚锦川的人医治守在她的身边，即便看不到，但出门就有一种被人跟着的感觉很是不好过。况且，她也不想与他有过多的联系，索性直接搬了岂不是更好？
“我们之间没有必要说这两个字，只要你开心就好！”
隔着听筒传进耳朵，带着顾司皓特有的慵懒气息，却又那般的震撼人心。童菡握着手机收紧，记忆中很少有人对她说出这句话。
随着两人之间相处的嘉盛，他渐渐褪却了当初的邪佞乖张，带着淡淡的暖意。虽然依旧不按常理出牌，也有了一丝的软化。
“那你先忙，我收线了，再见！”
强忍着心头的悸动，缓缓吐出这句话。干脆利落的挂断，手放在心口的位置，感受着它的跳动，闭上眼睛。
次日倾城，林阳提着早餐来带公寓，按了半天门铃儿，都得不到回应。眉头紧锁，一脸担忧的拍着门。
“童童，你在里面吗？还是说出了什么事？”
久久不得不到回应，让他越发急切。转身冲到保安处，脸色阴鸷的可怕。
“十单元601的住户的备用钥匙呢？”
被他紧紧钳制着的保安，一片蒙圈的看着突然间冲进来的男人，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先生，请您先放开我！”
“我要十单元601的钥匙！”
生硬的吐出这几个字，林阳手中的力道加大。胸口剧烈起伏，生疼一片。从不曾有过这般大的情绪起伏，却难以平息。
温润的面目渐渐狰狞可怕，从未有过的恐惧感紧紧环绕着他。
“不好意思，先生！那里的住户已经搬走了，我不能将钥匙给您！”
失魂落魄的坐在小区的门口，林阳垂首，脑海中一直回荡着保安的话。手用力收紧，泛着淡淡的青色。
面色潮红一片，眼睛更像是充了血一般。
“童童！”
唇角轻启，吐出这个令他牵肠挂肚的名字。心绪久久得不到缓解，脑子乱糟糟的，很是烦躁。
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是害怕离开这里吗？之前有试探的问出口，她的神情虽然看不出悲伤，却难以掩饰。
“如果你不想离开话，可以直接明说，我又不可能为难你！”
戚锦川驱车过来的时候，一眼就瞟到神色暗淡的林阳。眼眸闪烁一下，将车子缓缓停靠在他的身边。
唇角轻微扯动，带着一丝嘲讽。明明昨天就知道她不在这里，可是惯性使然，却又不自觉的过来了。
抬眸望了一眼六楼的窗户，盼望着有一个娇小的身影晃动。即便看不到她的神情，对他来说却也是一种奢望。
“她离开了。”
听到这句话，林阳收敛心神，眼底漾着浅浅的蕴怒，缓缓抬头看着戚锦川。无力的扯动了下嘴角，却已经没有力气去维持一抹嘲笑。
“请问戚总大驾光临，是什么意思？”
“顾司皓，昨天他胡搅蛮缠，阻断了我的动作，才让童菡转移的。”
第一次没有剑拔弩张，戚锦川平静的看着林阳，轻声说着。也没有刻意的想要解释，只不过是在叙述一个苍白无力的事实而已。
“顾司皓？顾司皓。”
重复呢喃着这个名字，林阳无神的眼眸渐渐有了一丝生气。敛眸苦笑，他怎么忘记了，童菡的身板还围绕着一个虎视眈眈的顾司皓呢！
依着她的性子，即使不想离开也会直接开口，也不是凭空消失。这种没有分寸的事情，她从不会做。
可顾司皓不一样，有权有势，做事全凭心情。行事乖张怪异，是外人对他的评价。
“戚锦川，你既然知道了，又为什么过来？”
心中舒缓一些，将自己的注意力悉数转移到他的身上。欣长的身体靠在凳子上，眸色漾着浅浅的嘲弄。
既然当初不懂得珍惜，现在又何苦这样。童菡在他的身上吃了多少苦，他不想一一细数，但却不代表不会提及。
戚锦川苦笑，敛眸移开目光。神色带着一丝落寞，手轻轻搭在方向盘上。逆着光，脸上罩着一层淡淡的阴影，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惯性使然！”
随着这句话的脱口，两个人之间陷入诡异的沉默。林阳撑着椅子，头微微扬着，神色嘲弄。戚锦川则坐在车里，敛眸落寞。
林阳冲进顾司皓的办公室，身上稳如的书生气质全数消失殆尽。手紧紧抓着他的领口，眼睛用力睁大。
“你把童童藏到哪里了？”
“顾总，需要我叫保安上来吗？”汪柠一脸悠闲的站在一旁，神色淡然，一点儿也不担心他会遇到什么危险。
自己这个学长虽然外表看着阴柔，可却是跆拳道黑带来着，一般人若是想要动手，倒霉的绝对是后者。
说起来，学生经常被人无缘无故上门找茬，原因也不外乎抢了其他人的女友，倒也不值得大惊小怪。
深知汪柠心思的顾司皓幽幽抬眸，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挥手示意他们出去，没有丝毫挨揍的自觉性。
“不用！”
汪柠颔首，转身，对着一众呆愣的围观群众，面色带着笑容。
“大家不用担心，先出去吧！”
“……”诡异般的沉默，大家默契对视一眼，缓步离开了办公室。不是他们不惦念着自家总裁，而是汪助理那副绝对没事儿的神情，真的是让人无语。
看和鱼贯而出的众人，顾司皓幽幽转眸，对上林阳蕴满怒意的脸庞，抬手拂掉他的手，顺势整理了下衣领。
“不知道林医生这样大动肝火是为何事？”
“呵！”
冷冷睨着那张淡然的脸，林阳心中怒火中烧，若不是他捣鬼，童菡又怎么会凭空消失。当初戚锦川动用了那么多的人都没有找到童菡的下落，他就更加不用妄想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直接上门询问，这样到还有些效率。
“她在哪里？”